寫這些東西的人,當時的精神狀态肯定不正常。
實現移到屋子中央的地面,這裏有一大灘血,從這攤血拉出一條醒目的血痕直通房門口,形成了一條暗紅色通道,似乎不久前這裏發生過什麽慘案!
張澤走過去,發現門緊閉着,一把三位數的密碼鎖,阻斷了他的出路。
“開始解謎了?”
張澤站在門鎖旁,眉頭緊鎖,他的目光在房間内四處遊移,尋找線索。
這時,他的目光落在門鎖旁邊的一行小字上:“三隻天使,可以帶我飛上天堂。”
這行字迹雖然微小,但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的思維迷霧。
“天使!”
張澤開始在屋子裏仔細搜尋,他的目光銳利如鷹,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很快他就有了發現。
在衛生間的鏡子上,他發現畫着一隻小巧的紅色天使雕像,翅膀上刻有數字四;
卧室的化妝鏡上,另一隻天使靜靜地伫立,翅膀上的數字是六。
兩隻天使已經找到,但第三隻天使的下落卻成了一個謎。
“另外一隻在哪裏?”
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房間,但始終沒有結果。
無意間,張澤擡起頭,看向屋頂,随後他的瞳孔微微一縮。
屋頂,同樣也有一大團雜亂無章的文字,但他發現這些文字竟然能夠組成一隻天使的形象,而這隻天使的翅膀上赫然刻着數字七!
張澤的心中一喜,他終于找到了最後一隻天使。
将數字四、六、七輪番輸入密碼鎖,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音,密碼鎖打開,門終于被打開了。
張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,這種憑借自己一點點解開謎題的滿足,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和高興。
他喜歡這種在複雜情況中尋找線索,然後一步步接近真相的過程。
每一次的發現都像是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燈,雖然微弱,但卻能指引他前進的方向。
推開門,走出房間,背後的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,仿佛将所有的秘密和謎團都鎖在了裏面。
咔咔咔!
張澤聽到一陣骨頭扭動發出的聲響,他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黑暗中,一個詭異的輪廓緩緩浮現。
隻見一團肉乎乎的東西,正一點點向他走來。
這個怪物的外皮被一層薄薄的肉膜包裹,透過半透明的膜,可以看到裏面胡亂包裹着人類的肢體,它們扭曲、纏繞,仿佛是被某種惡意的力量強行拼湊在一起!
粉紅色的皮膚下,血管和肌腱清晰可見,它們在不規則地跳動着,仿佛是獨立的生物在皮膚下蠕動。
怪物的眼睛,如果還能稱之爲眼睛的話,是兩個黑洞,深不見底,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麽的東西正從裏面流淌出來。
它的嘴巴是一個裂口,裏面布滿了鋒利的牙齒,每當它張開,都會發出如同地獄裏靈魂受到折磨時發出的聲音!
怪物每一次肢體的移動都伴随着骨頭在裏面摩擦扭曲的聲音,它的形态不斷變化,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響,讓人不寒而栗。
張澤的心跳加速,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激增,手心的汗水讓他的手心全是汗水,呼吸也變得急促,他沒有武器裝備,沒有技能,隻能依靠自己去面對這隻可怕的怪物。
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張澤眼睛緊盯着怪物的每一個動作。
現在任何一瞬間的松懈都可能意味着緻命的危險!
他立即掏出了手槍,對準了那個怪物,準備射擊。
眼看着怪物距離自己越來越近,張澤緊握着手中的槍,心跳如鼓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緊張情緒幾乎要達到頂點。
呯呯!
子彈呼嘯着擊中了那個由肉膜包裹的怪物,怪物的皮膚在子彈的沖擊下綻開,露出了更加扭曲的血肉,黑色的液體飙射出,濺到兩側的牆壁和地闆上,如同黑油一般。
怪物發出了一聲非人的嘶吼,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憤怒,回蕩在空曠的走廊中!
張澤的攻擊,激發了怪物更深層次的狂暴。
它變得更加瘋狂,不規則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向張澤撲來,仿佛一團活着的噩夢!
張澤急忙向旁邊閃開,感覺到怪物帶起的惡風擦過他的臉頰。
怪物撲了個空,它那沉重的身體撞擊在牆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牆壁上的灰塵被震落,整個走廊都似乎在顫抖。
怪物迅速轉身,那黑洞洞的眼睛鎖定了張澤,再次撲來,動作比之前更加迅猛。
張澤的槍口火光一閃,最後一發子彈射出,但怪物隻是停頓了一下,便又兇猛撲來。
“是子彈打不死它?還是子彈的數量不夠多?”
他沒有時間細想,轉什身就跑,腳步在走廊上回響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跳上。
飛快沖到306房門前,掏出鑰匙,插入鎖孔,轉動。
咔嚓,門鎖打開。
在怪物撲過來的一刹那,張澤終于擠進了房間,用盡全身力氣把房門關上,反鎖。
門外,怪物瘋狂地撞門,每一下的撞擊都讓門闆發出吱呀的聲音,張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背靠着門,大口喘着氣,汗水順着額頭流下,模糊了他的視線。
過了一會兒,門外的動靜漸漸消失,怪物似乎終于放棄。
張澤慢慢放松下來,但他的心跳依然很快。
冷靜下來後,他開始審視眼前的房間,這是一個标準的旅館房間,床鋪未整理,床單上有着明顯的睡痕。
桌子上放着半杯水,早已失去了溫度。牆上的挂鍾停了,時間定格在了一個未知的瞬間。
房間的角落裏,一個打開的行李箱放在床上,衣物和個人物品散落一地,主人似乎是在匆忙離開的,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。
滋滋……嘶嘶……
這時,一陣電子雜音從行李箱裏傳出來,引起了張澤的注意。
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,翻找了一下,從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台老式收音機。
收音機的閃爍着微弱的光,裏面傳來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:“鑰匙……就在……”
張澤湊近收音機,想要聽清楚下文,但聲音戛然而止,隻剩下嘶嘶的電流聲。